产业研究丨德国，引人注目的生物天然气市场
时间：2024-09-18 12: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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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德国的第一座沼气提纯厂投入运营，标志着德国正式步入生物天然气时代。此后，在各种政策的激励下，生物天然气工厂数量和产能持续增长。2022年，德国生物天然气产量达到10亿立方米，占全球生物天然气产量的14.29%，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生物天然气生产国，生物天然气价格明显上涨，市场日渐火热。
那么，是什么让德国生物天然气市场如此有吸引力？请跟随本文一探究竟。
德国生物天然气市场：通过温室气体配额获得收入
根据德国能源署（Deutsche Energie—Agentur，dena） 发布的“2023 年生物天然气行业晴雨表”（ Biomethane 2023 Industry Barometer），德国生物天然气销量在2022年创下新高，超过 11 TWh（约10.4亿m3）。这一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来源于燃料行业对生物天然气日益增长的需求。同时，报告还显示了2022年德国生物天然气进出口活动的增加。这一增加来源于德国温室气体配额制度的一项特别激励，即对欧盟成员国来说，其生产的生物天然气同样可以通过德国温室气体配额来获得收益。
什么是温室气体配额？
在德国，《联邦排放控制法》（Federal Emission Control Act，BImSchG）第37a条规定，销售柴油或传统燃料的公司必须按照法律规定的百分比（温室气体配额，Greenhouse Gad quota）减少由此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在接下来的几年中，这一比例将按照以下方式增加：
承担该义务的公司可通过两种途径实现所需的减排量：一是添加排放较低的燃料，如电力或生物天然气，二是从第三方（如电动汽车车主或充电站运营商）处获得温室气体配额，以减少自身排放。温室气体配额可以带来哪些好处？
德国的温室气体配额代表了法律规定的温室气体减排量，配额义务方（通常是矿物油公司）必须通过向市场推出可持续生物燃料来满足这一要求。生物天然气生产商在这一过程中扮演着关键角色，除可以将生物天然气出售给分销商外，如果其本身也是分销商，还可以将产生的温室气体配额直接出售给有义务的公司，从而获取收益。从生物燃料配额到温室气体配额的转变基于欧洲可再生能源指令。可再生能源指令为运输部门设定了可再生能源目标，这些目标定义了可持续性和温室气体减排标准。与此同时，旨在减少燃料的生命周期排放的燃料质量指令 (Fuel Quality Directive，FQD) 也应运而生。欧盟成员国必须将这些指令转化为国家法律。在德国，这些指令被纳入《联邦排放控制法》和《生物燃料可持续性条例》 (Biofuel Sustainability Ordinance，Biokraft-NachV)。
德国生物天然气市场的吸引力
德国引入温室气体配额是为了激励市场，特别是对温室气体减排量高的生物燃料。化石天然气无法满足该配额要求，而生物天然气却可以。有趣的是，生物天然气是否符合配额要求同样取决于所使用的原料。例如，以畜禽粪便为燃料生产的生物天然气可以完全满足配额要求，这一类生物天然气被分类为先进生物燃料（advanced biofuel）。事实上，超额完成配额义务的公司可获得双倍收益，相比之下，未能完成配额要求的公司则会面临经济处罚。在 2021年之前，罚款额度为每千克二氧化碳当量 0.47欧元/千克 CO2eq，从2022 年起，这一额度增长至0.6欧元。这些规定导致了对生物天然气需求的增加，进而影响了德国生物天然气的价格和收益潜力。
德国生物天然气贸易情况
由于能源危机和随之而来的天然气价格上涨，生物天然气市场的需求和兴趣显著增长。受高昂的天然气价格以及欧盟排放交易体系 (EU-ETS) 和联邦排放交易法 (Federal Emissions Trading Act，BEHG) 等机制影响，德国生物天然气的国际贸易急剧增加。根据dena数据，2022年，约有3.5 TWh（3.3亿m3）的生物天然气原产地证书（certificates of origin）从邻近的欧洲国家转移到了德国，其中一个原因是来自其他国家的生物天然气对德国的温室气体配额做出了积极贡献。因此，德国生物天然气的供应范围得以扩大，波兰、捷克、西班牙和法国逐步成为德国生物天然气的主要进口国。其中法国于2024年1月开始出口GO证书（Guarantees of Origin），更多的生物天然气流入德国市场。未来，丹麦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关键参与者。目前，丹麦的生物天然气已经占到全国天然气市场的 30%，之前其生物天然气主要出口至瑞典，然而欧洲法院最近的一项裁决可能会影响这条出口路线，为德国等国家开辟新的机遇。欧洲生物天然气市场的前景乐观，随着计划中生物天然气工厂的建成和欧盟层面措施（尤其是 RED III 指令）的实施，德国生物天然气市场正在变得更加稳定。与此同时，欧盟数据库的建立也将进一步促进了欧盟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在当前国际脱碳大背景下，生物天然气已经成为国际能源转型的一只重要力量。国际生物天然气发展现状如何？除德国外，还有哪些生物天然气生产大国？我国可以从中汲取哪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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